「我來到台灣後以為印尼的家人有了盼望,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失去希望,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」她眼眶泛淚,數度哽咽地說。第一次看見西蒂時,我很難想像這個相貌清秀的女孩怎麼會如此瘦小、身子不斷地發抖。
西蒂在印尼有穩定的工作,但因為家人生病,為了減輕家裡面對龐大醫療費用的壓力,西蒂聽從朋友的建議來到台灣工作。本以為台灣是個友善、可以努力賺錢的地方,但來台灣的第一個月,雇主就對她毛手毛腳,西蒂的語言不通,不知道該怎麼辦,再加上雇主警告她若向外求助,就要將西蒂送回印尼,這對於西蒂來說是極大的壓力,因為家人借了一大筆錢付給仲介後才讓西蒂得以來台灣工作,若這時候回去了,那仲介費、醫療費怎麼辦?
所以西蒂選擇忍耐、閃躲,她以為情況會好轉,沒有想到雇主的行為越來越加劇,從性騷擾到強迫她發生性行為,西蒂雖不斷地拒絕、哭泣、哀求,但都無法阻止雇主的行為,雇主甚至因為西蒂的拒絕毆打西蒂、扣押她的薪資,西蒂在無法忍受的狀況下向仲介求助,但仲介非但沒有提供保護,還要西蒂不要亂說話,西蒂最後只好透過1955勞工諮詢申訴專線求助、事件方才曝光,西蒂的安全才有了保障。
但,就算離開了雇主,西蒂仍不曉得什麼時候噩夢會結束,因為她無法吃也無法入眠、時常受到驚嚇、不敢相信他人。性侵害造成的創傷,讓她原本單薄的身軀更形消瘦,也因每天睡不好而使面容常顯疲憊與憔悴。而這不是單一故事,這是很多遭受性侵害移工在台灣面臨到的現實困境。
即使沒有鎖也不知道怎麼出去:鎖住移工、讓她們難以求助的不只是有形的門鎖,而是經濟壓力、沒有足夠的求助與支持資源,讓受害的移工動彈不得。
全文未完,詳見《想想論壇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