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八年華,應該是什麼生活樣貌呢?
睡眼惺忪地走進教室,在某一節下課三五成群相約上廁所;或是書桌上放著一面小鏡子,制服口袋裡裝著小梳子,時不時整理那已經平整的瀏海;又或是在家複習時,桌燈開著,原子筆在手上轉著,而桌上擺著「臉書」,一篇又一篇地閱讀……
小巧,十七歲,懷裡被嬰兒背袋包著的是兩個月大的寶貝,騎著機車來到我們相約的便利商店。我第一次與小巧見面時,在談話的過程中,他表示希望透過就業來解決目前入不敷出的生活開銷,但是若順利工作了,寶貝無人照顧。她臉上透露出無奈又無助的表情。即使在這樣困窘的生活狀態下,小巧仍微笑對我說:「壓力還真的不小!」,說完又低頭逗弄懷裡的孩子。
又有一次在家訪時,看見小巧房間放了一些尿布,小巧說:「這些是在媽媽社團中買的,都是其他寶寶不適合穿了,媽媽們低價賣出。」接著,一邊照顧孩子,一邊告訴我如何比價濕紙巾及寶寶衣服,甚至還很拍謝地說:「現在只在意寶寶的事情!」
一個十七歲的女孩,不是焦慮即將離開高中同學,或是擔心大學是否可以讀到喜歡的學校與科系,小巧反而關注著怎麼養育孩子或如何節省花用。訪視回程的路上有許多感觸,這群小媽媽在青春年華的時候,迎接新生命的誕生,使他們成長茁壯,甚至勇敢地承擔了一切育兒的責任。似乎從懷孕那刻起,生活隨之改變了,關注的焦點從學校大小事變成嬰幼兒資訊,生活全心全意地以孩子為中心,但小媽媽們甘心樂意,她們很努力想給孩子最好的。
二八年華的少女,應該是什麼生活樣貌呢? 有的想著哪裡好玩;有的埋頭於書中;有的想讓自己更漂亮,然而有一群收起少女心的女孩們,為著如何成為一個負責任的媽媽而努力。